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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叫：三次（古神）猎人感到后悔（成为人类），一次他没有（

不要信题目，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接童年开端结局，成神好猎人修复1切。Gehrman老师看守亚楠新神的人类肉身。2人处于共同冒险但没捅破窗户纸的状态。

私设很多。真实意识流。旁人观感里的双向暗恋。

非常OOC 详细暴力描写 强行cp 吃吐了不要打我

猎人从一片不舒服的混沌黑暗中清醒过来，破旧的天花板在他眼前逐渐凝结成型，桌旁油灯提供微弱的仅余光芒。他轻微摇晃脑袋，想去除眩晕，一阵尖锐的刺痛闪电般穿透他感官迟钝的身体，让他几乎从紧咬的牙缝中叫出声，他的手指在床单上蜷紧成拳，屏住呼吸来等这阵折磨缓和下来。

这次他学乖了，避免了哪怕最轻微的身体挪动。房间里的药味浓重得令人恶心，一条沾血的毛巾搭在水盆旁，一半浸入泛红的水中，他在鼻腔深处仔细辨认熟悉的铁锈味。

这很疼。

他视线往下移，腰部被裹得严严实实，那里开了个流血最多的口子，左大腿被夹板固定住了，露出的小腿又青又紫，脚踝肿的失去形状，他躺着的半边身体麻木，酸楚泛上他僵硬的脊椎，可他记得刚才的教训，不敢贸然挪动哪怕一个手指。

他除了忍受这痛苦和不便之外百无聊赖，躺着，死盯着天花板上的污渍，用力思考自己是如何陷入这种境地。他太久没有过疼痛，也快忘记死亡的真实威胁了。在某个阴暗的，被不祥血色月光笼罩的城镇，他伏在自己的呕吐物里，舌尖尝到额头上流下自己的血和汗，头发被揪住，腰肢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向后拗成毫不人道的角度，猎人从嗓子眼里挤出半声不成形的嘶哑哀嚎，很快因为头颅被狠狠砸在坚硬石板上而被打断。猎人从未如此憎恨对方经过巧妙控制的玩弄力度，在猛力撞击带来的黑暗中他仍然不自愿地捡回残破的意识，脑子无助震荡在浑浊的脑浆中，耳旁全是不详的杂音，他呛咳不止，吐出了残余的胃液。疼痛，屈辱，被踩住的躯干，全碎的鼻梁，撕裂的前额，折断的手腕，被穿透的肚腹，死亡的阴影真实地笼罩，而猎人清楚他没那么轻易能得到这恩赐。

猎人痉挛着，本能地试图蜷缩身体，被腰部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强行打断，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又被失血的寒冷和眩晕卷入了一个不愉快的梦境中。

他知道那个城镇的永夜已经终止，他从此不再有疼痛，也不会有死亡，空无，他明明只有这个。这代价还不够巨大吗？为什么还有真实的疼痛攀附脆弱的躯体，梦境在警示他曾经破碎的精神，这不公平，没人应该承受所有这些。他是牺牲者，难道不是只有他吗？没人该承受这个。这不公平。他的意识发出无声嘶叫，挣动，枷锁岌岌可危，漆黑的不祥愤怒燎烤理智的边缘，它翻卷着退缩，破碎地落下，变作灰烬。给我，还给我，我所失去的，我付出代价去换取的。

他颤抖的五指抓住了那只手，僵住。他差点忘记房间里存在第二个人。年长者歪在床边的扶手椅上，不舒服地睡着，高大的身躯佝偻得辛苦才勉强将自己塞进这把椅子里，疲惫而不可思议地苍老，他的手掌，摊开虚虚圈住年轻伤者的手腕，掌心粗糙但是温暖。

不想打扰照护者睡眠的念头让猎人沸腾的意识之海一瞬间安静下来，他没有抽开被握住的手，只是偏头凝视着它们。

某个夜晚他被自己的抽泣吵醒，发现自己下巴紧紧靠在老猎人瘦骨嶙峋的肩上，那只温暖的手，正用一种安抚的力道摩挲着他的后腰。他冒冒失失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自己的，“我梦见了...那个亚楠。”老猎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停顿了一会才开口，格曼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声柔和的叹息，“我知道。我也在那儿。”那黑暗中的冷静令他安心，给了他完全不合逻辑的勇气，他吸着鼻子，试图在说话时候掩盖丢脸的哭腔，无比庆幸对方此刻看不到自己的脸。“别丢下我，”年轻猎人喃喃自语。他忍了多久才让这句话冲破理智的屏障。“别让我一个人死。”“我不会的，孩子。”那回答来的迅速，驱散了猎人剩余的所有惊慌。

醒来之后他们不再提起类似对话。惊醒猎人的噩梦在减少，他无意中发现格曼在记录这个。猎人本该欣慰，但他矛盾地想念那只手的温度，因为现在那双手只触碰茶壶，零件和图纸了。

所以他在这，他又做了一次交换。年长者怎么会将他视作无私呢？他现在得到一个承诺了。这值得用他拥有的其他一切来换。

猎人露出半个被纱布阻挡的破碎微笑，探身以手背接触年长者沉睡的面庞，又在极近的距离里堪堪停住。年长者睡得不好，他的梦里充斥着惊险的逃亡，糊满手掌的鲜血，年轻同伴的痛苦喘息，“我老了，”做梦者在无助祈求，“我宁愿死的是我。” 惊惧，疼痛。人类啊。年轻猎人收回手，重新握住那只执着的沧桑手掌，拇指磨蹭着手腕内侧的青色血管，闭上眼睛沉入梦境。

老猎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梦见血雨消失在沙土中，巨兽的脚步远去，阳光闪烁在湖面的波光里，年轻人撩过湖水湿漉漉的手掌覆盖了他的，他的嘴唇也是。“别走。”他在能够呼吸的间隙低语。这次怎么容易得如此不同寻常？而年轻人回以扩大的笑容。“我永远不会。你知道的。”

晨光取代了桌上油灯的光辉，在紧闭的窗帘外渐渐亮起，这个共同的梦境还在继续。